儒家文化已经有了500多年的历史了,这期间儒家文化跨越了春秋战国、秦朝、大半个汉朝,这期间中国历史经历大分然后在大合这样的时期,儒家文学见证了这样一段历史时期,因此儒家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发展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中国文化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而非任何意义上的单纯的文化构造。从地域上讲,中国文化依托中原文化,吸纳北方草原文化、南方荆楚文化等地方文化积聚构造而成;从内容上讲,中国文化立足儒家文化,兼蓄道、法等百家诸子之说以及后来由印度传入之佛教等不同流派融会贯通而生。中国文化之所以成其大者,由一局部而遍及整个东亚及东南亚,是由于中国文化在发轫之初就具有“动如脱兔,静若处子”般自修练达的功能。这种功能就是在《周易》思想滋润下的动态平衡观,使得“真正的中国人有着成年人的智能和赤子之心”。
一、基调的确定:从百家争鸣到独尊儒术的这次“呼吸”,使得中国文化的主题思想得以确立,从而确定了中国文化的基调。
这正是孔子主张“礼治”的重要目的和集中体现。《易传》说:“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3]受此启发,孔子将周礼平民化,进而使之适用于社会大众。孔子的伟大并不是因为他主张“礼治”这一点,因为他的这一思想大多承袭自周公。孔子的伟大恰在于他又特别提出了“仁”的思想,并认为仁是礼的核心,没有内心的仁,礼乐都将失去意义。
正是基于这种对仁与礼的信奉和对信的强调,孔子的思想具有着入世的显著特征。孔子社会思想虽与宗教社会思想一样都具有社会整合的功能,但是孔子思想却没有一般宗教轻视、贬低世俗社会物质生活的倾向,也没有厌弃人世而力图逃离世俗社会生活的想法,孔子的思想,始终是一种入世的人生教训,而不是出世的宗教。孔子思想的这一本质特点,成为其后两千多年儒家思想的共同本质和基础。
中国文化在战国末年就开始随着政治局面的统一而出现了“百川归海”的迹象,但这一迹象也经历了艰难的过程。首先即是以儒家为首的百家学派受到了以法家为代表的所谓统治思想的扼杀。秦国国君数代尊崇法家锐意革新并最终实现国富民强而一统天下,秦始皇更是听信李斯之言,企图杜绝天下不同之言论,对法家之外的不同学派及其思想主张一并打压钳制,于是就有了令人发指的“焚书坑儒”。
在生产力发展到使得封建一统的中央集权制得以形成和巩固的时候,封建统治者要求思想文化界的统一是必然的。政治的封建统一是一种历史趋势,思想的封建统一也同样是一种历史趋势。思想的统一从秦始皇、李斯时期开始,至汉武帝、董仲舒时期基本完成,成为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界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当然,董仲舒之所谓“孔子之术”并不是对孔子学说的简单翻译,而是对孔子之学根据时代的需要作了很多新诠释,并糅合了其他各家思想,特别是阴阳家的思想,被董仲舒所吸纳,形成了他的一套以“天人合一”为宗旨的神学思想体系。[8]这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不仅对此后的中国思想界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还规定了中国文化的发展方向,确立了中国文化的发展基调,即以儒家思想为主轴、其他思想为辅轴的文化发展模式。因此说,从百家争鸣到独尊儒术的这次“呼吸”,使得中国文化的主题思想得以确立,从而确定了中国文化的发展基调。
二、格局的形成:从儒术独尊到佛道问鼎的这次“呼吸”,使得中国文化的生态格局得以出现,从而形成了中国文化三足鼎立的局面。
所以,中国古代哲学又可以称之为“会通之学”,它的基本表现,就是它善于相互辩论又相互吸收,既能看到其他学派的短处,又能看到其他学派的长处,既能坚持自己的理论原则,又能克服自己理论的缺点。受此影响的中国文化,无论是对待内部不同学派的观点主张,还是对待外来异质文明的思想教旨,它最终都能以宽容大度的态度来开展交流,达到共容共处。汉武帝采纳了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虽然这主张有力地巩固了汉帝国大一统的政治局面,但是这对以后的中国历史及中国文化的负面影响也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对儒家思想的负面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如此僵化和异化了的经学,逐渐失去了控制人民思想的功能,伴随而来的批判以及地位的动摇,也就不足为奇了。东汉末年的社会动荡,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政治分裂,使儒学特别是儒家经学失去了“独尊”的社会条件。儒学能否适应新的社会现实,如何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存在与发展,已成为当时儒学以及整个思想界面临的新问题。儒学既已难以独尊,于是就出现了自百家争鸣之后八百年未遇之思想活跃、百家会通的又一新局面。
由此可见,佛教最初借助于道家立足中国,似乎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在南北朝时期,随着道家思想地位的提高和佛教与儒家思想接触的频繁,“佛教学者们就力求从形式上的‘化’,深入到内容上的‘化’”,“玄学盛行,佛学也就逐渐与玄学合流,史呈‘佛玄’时期”。随着玄学的没落,佛学也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存在方式,隋唐时期,在新儒学思潮的推动下,佛教各宗派相继建立,从此实现并完成了佛学的中国化,即儒学化的过程。佛学的儒学化,不是过去那种依附式地“化”,而是从形式到内容上与儒学的融会贯通,是儒佛的一体化,用儒家的心性说改造了印度佛教的佛性说,把佛从外在的偶像,变成了人的内心信仰,特别是禅宗提出了“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的著名思想,强调身外无佛,我就是佛,把自己看作是与佛平等的人。这正是以禅宗为代表的中国佛教的最大特点,突出了个体意识。这种重视人的主题思想,恰恰反映了儒家学说的精髓。[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