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的百年省思探讨

　　1917年10月25日(俄历)，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从内容到形式都不同于以往的新政权形式———苏维埃政权，把科学社会主义从理论变成了实践。十月革命不仅改变了俄国历史进程，也改变了世界历史进程。十月革命的胜利，结束了俄国按照西方资本主义发展道路发展的进程，开启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伟大实践，千百万劳动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新制度的建设者。在列宁的社会主义实践中，经过曲折，列宁最终找到了一条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新道路，为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国家实现现代化开辟了一条新路。随着卫国战争的胜利，苏联的制度也推广到世界，欧亚许多国家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资本主义国家的统治者为了防止自己的政权被推翻，也借鉴了苏联许多做法，缓和了国内矛盾。苏联的存在和发展大大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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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布尔什维克勇于担责，改变了俄国历史进程

　　俄国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是一个缺少见识、又独断专行的人。俄国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加剧了俄国社会业已存在的危机，促使俄国发生了两次不同性质的革命：二月资产阶级革命和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改变了俄国历史的发展进程。在二月革命发生后的第8天，即俄历1917年3月2日沙皇尼古拉二世宣布退位，沙皇专制制度土崩瓦解。在沙皇退位的同一天，临时政府正式成立，主要由立宪民主党人和十月党人组成。总理兼内务部长是立宪党人李沃夫公爵，外交部长是立宪民主党人米留可夫，陆海军部长是十月党人古契柯夫，司法部长是社会革命党人克伦斯基。从3月到10月，临时政府在存在了7个月时间，未能解决俄国国内的问题与危机，最后被布尔什维克推翻。

　　二月革命之后，俄国成了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但在解决国家面临的紧迫问题上并未达成共识。对于陷入战争困境的俄国来说，人们渴望和平，农民需要土地，但最核心的问题是解决战争问题。历届临时政府都坚持继续进行战争，违背了民众的意愿。临时政府未能阻止粮食供应状况的恶化，没有满足人民对和平、土地、面包、民族自治的要求，人民群众在布尔什维克的宣传鼓动下不断举行示威游行，给临时政府施加压力。

　　临时政府未能实现稳定统治，政府更迭频繁。1917年4月在工人和士兵要求和平、打倒战争的声浪中，临时政府进行了第一次改组，于5月5日建立了第一个联合政府，社会主义者加入政府：社会革命党人克伦斯基出任陆海军部长，孟什维克领袖策列铁里和斯柯别列夫分别担任了邮电部长和劳动部长，社会革命党领袖切尔诺夫担任了农业部长，无党派人士捷列申柯担任外交部长。但是，联合政府并没有办法缓和俄国社会日益增长的紧张状况，民众并不满意。7月初，彼得格勒工人和革命士兵举行要求“一切政权归苏维埃”的游行示威，人数多达50万，失去控制，成为大规模动乱，遭到临时政府的镇压。7月11日，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控制的苏维埃发布公告，支持临时政府恢复秩序，承认其有无限的权威和权力，要求所有人服从其命令。7月20日，临时政府进行了改组，立宪党人李沃夫宣布辞职，社会革命党人克伦斯基担任了总理。新组成的联合政府中有8人来自社会革命党、人民社会主义党和孟什维克等温和社会主义政党，7人来自立宪民主党等自由主义政党，科尔尼洛夫被任命为俄军总司令。首都彼得格勒的秩序得到了恢复，但全国范围的社会和政治危机仍在加速发展。在这种形势下，右翼酝酿军事政变，8月27日科尔尼洛夫要求授予其全权，并派兵向彼得格勒推进，企图建立军事独裁政权。临时政府在布尔什维克的支持下，粉碎了科尔尼洛夫叛乱。9月1日，科尔尼洛夫在大本营被捕，临时政府宣布俄国为共和国，克伦斯基成立了以他为首的5人执政内阁，9月2日苏维埃通过决议，支持执政内阁。到9月底建立了新的联合政府，其中包括10名社会主义者，6名自由派。

　　新政府面临着紧迫的任务，战争还在进行，德国军队已经占领了里加，彼得格勒面临威胁。而构成俄国居民大多数的农民在等待解决土地问题。国家的经济状况在一天天恶化，工业品比前一年减少了1/3，由于交通状况恶化，欧洲地区半数的省份在挨饿，1917年9至10月粮食价格上涨了25倍，比战前上涨了10倍，士兵不听指挥，农民擅自夺取土地和贵族的财物，到处是难民、逃兵、刑事犯、流浪者，临时政府威信低，社会陷入了无政府状态。

　　在临时政府无力解决俄国面临危机的背景下，俄国社会在向革命方向发展，布尔什维克的力量迅速壮大，1917年4月时有党员近8万人，到10月时已经发展到20—30万人。布尔什维克组织严密，积极在前线和后方活动，动员能力强。布尔什维克能够迅速发展，主要是他们提出了适合民众需要的政策。在8月31日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上，布尔什维克明确提出“立即建议各交战国人民缔结普遍民主和约”，“立即无偿地废除地主的土地私有制，在立宪会议做出决定以前，把土地交给农民委员会管理”，“在全国范围对生产和分配实行工人监督”等方针，受到了民众的欢迎。9月25日，布尔什维克成功改组了彼得格勒苏维埃，苏维埃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控制下转到了布尔什维克手中，托洛茨基取代齐赫泽成为主席。同时，莫斯科的苏维埃也进行了改组，布尔什维克的诺根取代孟什维克的欣丘克成为主席。这种力量对比的变化，为布尔什维克夺权创造了条件。

　　在各种危机频发，国家找不到出路的情况下，布尔什维克发动武装起义，夺取了政权。在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的过程中，列宁起了重要作用。当时布尔什维克党内不少领导人对夺取政权没有信心，反对列宁的方针。1917年9月初，身在芬兰赫尔辛福斯的列宁相继写了《大难临头，出路何在》、《布尔什维克应当夺取政权》、《马克思主义和起义》等文章和书信，列宁指出：不能教条地把社会主义革命看成是遥远的未来，武装夺取政权的主客观条件都已经成熟，马克思主义者要像对待艺术那样对待起义，一分钟也不能浪费。正是在列宁的坚持下，彼得格勒苏维埃建立了军事革命委员会，其成员是布尔什维克和左派社会革命党人，领导人是托洛茨基。在布尔什维克举行武装起义之时，克伦斯基找不到用来对付布尔什维克的任何军事力量，他便抛弃了下属，逃出了首都。10月25日，参加围困冬宫的只有11至18万人，其中有士兵、水兵和赤卫队员，并未经过激烈的战斗，便占领了冬宫，逮捕了临时政府的部长们。当时在彼得格勒的卫戍部队，市区有16万人，郊区有85万，大部分持中立态度。从1917年10月到1918年2月布尔什维克“凯歌行进”，在84个省市中只在15个遇到武装抵抗。布尔什维克成功地利用了军队的反战情绪，几乎没经过流血就夺得了政权。

　　从十月革命发生的过程来看，布尔什维克是在临时政府无法解决危机的情况下果断夺取政权的。布尔什维克之所以能成功，在于他们所提出的“和平、土地、面包、自由”等口号得到了民众拥护。在国家没有出路的情况下，布尔什维克担当起了保卫国家和人民的职责。

　　二、列宁开辟了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新道路

　　十月武装起义的胜利，使社会主义从理论变成了实践。苏维埃政权是劳动人民的政权，列宁建立了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新型国家。1917年11月5日，列宁签署的《告人民书》宣布：“劳动者同志们!请记住，现在是你们自己管理国家。如果你们自己不团结起来，不把国家的一切事务自己担当起来，谁也帮不了你们。”列宁认为：“社会主义不是按上面的命令创立的。它和官场中的机械主义不能相容;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社会主义是由人民群众自己创立的。”苏维埃制度使国家行政管理人员从人民的“老爷”变成人民的“公仆”，使国家机关真正成为高效、廉价的为人民服务的机关。在建立新政权机构的过程中，列宁否定了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专制斗争中所建立起来的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的政权形式，强调建立由人民直接实行民主的立法与行政合一的政权形式。列宁所确立的苏维埃体制把“议行合一”与“普遍选举”两条原则结合在一起，能够体现人民主权。正如俄罗斯学者所评价的：“群众创造出来的工农兵代表苏维埃的思想曾有过十分巨大的意义。它使人民代表有可能说出对这一些或那一些重大问题的意见。社会各阶层的代表体现了人民的公意，新政权通过对人民公意的表达使自己为新社会做出了最初一些重大决定具有了合法性。在某种程度上，在我们政权形成的初期阶段，苏维埃曾是直接的民主机关，各个阶级的代表在那里通过委托书表达了人民的公意。”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列宁的理想并未完全变成现实，但不能因此否认苏维埃制度。十月革命胜利后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在一个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对此，列宁经过曲折的探索，最后找到了一条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新路。

　　十月革命取得胜利时，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80%，俄国的工业也远远落后于其它帝国主义国家。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国家搞社会主义建设，首先要补上发展生产力这一课。俄国马克思主义的奠基人普列汉诺夫曾反对列宁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他认为，“如果一国的资本主义尚未达到阻碍本国生产力发展的那个高级阶段，那末号召城乡工人和最贫苦的农民推翻资本主义就是荒谬的。倘使号召我刚才列举出的那些人去推翻资本主义是荒谬的，那末号召他们夺取政权是同样荒谬的……要是俄国无产阶级同意接受它，那就不得不承认我们三十多年来在俄国努力宣传马克思的思想这个工作是没有成效的。然而我坚信，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我国工人会看出，列宁关于和德国人联欢，关于推翻临时政府，关于夺取政权等等的号召究竟有什么实际意义，换言之，他们会看出，这些号召乃是在俄国土地上散播无政府主义混乱状态的一种极其有害的疯狂企图。”列宁则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他认为，“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既然建立社会主义需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虽然谁也说不出这个一定的‘文化水平’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这在各个西欧国家都是不同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用革命手段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提，然后在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赶上别国人民呢?”

　　如何引导千百万小农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在苏俄这个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关键。在这个问题上，布尔什维克走过弯路。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在十月革命胜利之初实行了军事共产主义政策，这一政策既是为了应对战争的需要，也与当时领导人想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相关，该政策建立在取消商品货币关系的基础上，力图把全国资源集中到国家手中进行生产和分配，其措施包括实施粮食专政，实行城乡间直接的产品交换;取消商品货币，实行按阶级原则统一分配产品的配给制;实行普遍义务劳动制，劳动报酬的平均主义等。实践证明，这一政策并不适应苏俄落后国家的实际，脱离了民众的需要。1920年底和1921年初农民和水兵的暴动给苏维埃政权敲响了警钟，列宁承认这是苏维埃政权成立以来所遭受的最严重的政治经济危机。列宁总结说：“我们犯了错误：决定直接过渡到共产主义的生产和分配。当时我们认定，农民将遵照余粮收集制交出我们所需数量的粮食，我们则把这些粮食分配给各个工厂，这样，我们就是实行共产主义的生产和分配了。”“在经济战线上，由于我们企图过渡到共产主义，到1921年春天我们就遭到了严重的失败，这次失败比高尔察克、邓尼金或皮尔苏茨基使我们遭到的任何一次失败都严重得多，重大得多，危险得多。这次失败表现在：我们上层制定的经济政策同下层脱节，它没有促成生产力的提高，而提高生产力本是我们党纲规定的紧迫的基本任务。”因此，1921年3月以粮食税代替余粮收集制为起点，苏俄开始实行新经济政策。新经济政策活跃了商品货币关系，促进了城乡交流，使生产力得到迅速发展，商品很快丰富起来了，列宁满怀信心地认为，新经济政策的俄国必将变成社会主义的俄国。

　　新经济政策的成功实践，让列宁认识到，在苏联这个落后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必须满足农民的需要，布尔什维克党要与农民一道建设社会主义。列宁特别注意倾听农民的呼声，提出应当承认和尊重农民的私人利益，尊重他们发展自由贸易的要求，实行新经济政策“首先是因为它能够检验我们是否真正做到了同农民经济的结合”“新经济政策的基本的、有决定意义的、压倒一切的任务，就是使我们开始建设的新经济(建设得很不好，很不熟练，但毕竟已在完全新的社会主义经济，即在新的生产和新的分配的基础上开始建设)同千百万农民经济结合起来。”新经济政策尊重了农民的经济自主性，引入了市场机制，能够发挥人的能动性与创造性。列宁语重心长地说：“为了过渡到社会主义，目前我们并不需要任何其他特别聪明的办法。可是为要完成这一‘仅有’的事情，就需要一场变革，需要有全体人民群众在文化上提高的一整个阶段。因此，我们的准则是尽量少卖弄聪明，尽量少耍花样。在这一方面，新经济政策是一种进步，因为它适合最普通的农民的水平，它没有向他们提出更高的要求。”在实行新经济政策后，列宁对社会主义看法发生了根本改变，认识到发展商品、货币、市场的必要性与必然性。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描绘未来社会的蓝图时，都强调要消灭商品货币关系，列宁也曾说过社会主义不存在商品货币关系。在实践中列宁改变了看法，他明确说“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条件下，在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胜利的条件下，文明的合作社工作者的制度就是社会主义制度。”瑏瑡合作社的发展也就等于社会主义的发展，“与此同时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整个看法根本改变了。”瑏瑢也就是说，列宁承认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也存在商品货币关系，当然也存在市场，也要按商业原则来管理和组织经济。列宁强调要把工作重心转向了和平的“文化”组织工作上，主要任务：一是改造旧时代的国家机关，克服官僚主义，使它真正成为为人民服务的机关;二是在农民中进行文化工作，“这种在农民中进行的文化工作，就其经济目的来说，就是合作化。要是完全实现了合作化，我们也就在社会主义基础上站稳了脚跟。但是完全合作化这一条件本身就包含有农民(正是人数众多的农民)的文化水平的问题，就是说，没有一场文化革命，要完全合作化是不可能的。”瑏瑣20年代，苏俄农村的合作社十分活跃，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农户参加消费合作社，农业生产合作社、信用合作社、手工业合作社也有了很大发展，促进了农业生产的恢复和提高。

　　遗憾的是，列宁所找到的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新经济政策之路并没有被坚持下来，尽管新经济政策对促进经济发展很有效果，但不符合大多数党的领导人的社会主义理念。列宁一去世，党内便开始了争论。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人主张加速工业化，打击新经济政策条件下富裕起来的人，剥削农民，通过“剪刀差”为工业化筹集资金。在政治上战胜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等人后，斯大林接过了他们的主张，决定抛弃新经济政策，在斯大林看来，“社会主义是根据生产资料和生产工具公有化的原则把工业和农业结合起来的经济组织。不把这两个经济部门结合起来，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瑏瑤斯大林认为社会主义的经济实质和经济基础不是在人间创造“天堂”，使大家心满意足，“建立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就是把农业和社会主义工业结合为一个整体经济，使农业服从社会主义工业的领导，在农产品和工业品交换的基础上调整城乡关系，堵死和消灭阶级首先是资本藉以产生的一切孔道，最后造成直接消灭阶级的生产条件和分配条件。”瑏瑥斯大林所理解的社会主义正是新经济政策所否定的“军事共产主义”，这一社会主义在实质上是一个排除货币和市场关系的大合作社。中国改革开放初期所实行的政策，与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基本是一致的，其实质就是给农民掌握土地及其劳动果实的权利。

　　三、苏联社会主义促进了人类的文明与进步

　　苏联社会主义并没有实现长治久安，在时代的挑战面前只存在了74年，但不能否认苏联社会主义的历史功绩。苏联把人们千百年来对美好理想社会的追求变成了现实，建立了不同于资本主义制度的新制度，消灭了私有制和两极分化，实行计划经济，发挥国家在经济管理和宏观调控中的作用，体现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建立了全面的社会保障制度，实现充分就业，保障人人有工作;实现了男女平等，普及教育，提高了全民的科学文化水平等等。苏联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变成了世界第二强国，在许多科学技术领域引领着发展的潮流。

　　苏联作为一种新型的社会制度，在20世纪曾发挥了重要作用和影响。在1929—1933年资本主义发生迄今为止最为严重的经济危机之时，苏联的五年计划顺利展开，到1940年苏联的工业产值已经超过英、法、德，位列欧洲第一，世界第二位。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1935年元旦废除了定量供应制，工人率先实行了七小时工资制。大量学校、幼儿园的建立使妇女得到解放，能够广泛参与社会生活和生产，苏联重视文化事业，兴建了大批图书馆和电影院、剧院，丰富了人们的文化生活，普通工人也可以带薪到疗养院疗养。这些社会进步的成就得到西方有影响人物的推崇，也对西方政治发生影响。英国坎特伯雷大主教休勒特·约翰逊考察苏联后，于1939年撰写了《六分之一的社会主义世界》一书，他写道：“所有的人保证都有工作，不存在失业，消灭了经济危机，物价稳步降低，工资增长了”，“所有工人每年至少有两周照领工资的休假，保证所有的人都得到免费医疗，工人们生病时与上班时一样照领工资，妇女在生育前后离职不上班期间照领全部工资。”瑏瑦美国总统罗斯福在克服经济危机时所采取政策措施带有明显的社会主义色彩，他要求关注底层群众的生活，他的“新政”加强国家对经济的干预，推行社会保障和社会救济制度，实施劳工立法，确定最低工资和最高工时的标准，提高了工人的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

　　20世纪人类面临的主要威胁是反动的法西斯，德日意法西斯的侵略扩张，是严重的反人类行为。苏联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做出了突出贡献，成为世界赢得和平和民主的重要力量。在德国法西斯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横扫欧洲大陆之时，苏联成为反法西斯的主力。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充分显示了苏联体制的优越性。由于实行从上到下的集中统一领导，苏联迅速转向了战时体制，苏共团结全国人民，形成了坚强的钢铁长城。在整个战争期间，党员、干部、红军战士、共青团员发挥带头作用，前方将士英勇杀敌，后方人民顽强生产，确保了战争的胜利。正是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突出作用，大大提高了苏联社会主义的威信，战后社会主义国家由一国发展到十几国，形成了世界社会主义阵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废墟上，苏联迅速恢复了国民经济，并率先造出了人造卫星，实现了人类进入太空的梦想。这些都大大鼓舞了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革命斗争，苏联的支持和援助对帝国主义殖民体系的瓦解起了重要作用。

　　在苏联社会主义的影响下，资本主义进行了改革，增强了自我调节能力。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意大利等国家的共产党力量有了很大影响，共产党的部长入阁。同时，资本主义国家左倾进步运动迅速发展，许多著名的知识分子公开主张向苏联学习。在社会的压力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普遍吸收借鉴了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经验，建立了社会福利制度和社会保障体系国家，实行劳资协调制度，大大缓和了社会矛盾。国家加强对经济干预和实行国有化，增强国家经济的计划性和加强国家调控，抑制了自由市场经济造成的许多消极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历史发展表明，资本主义在吸收和借鉴社会主义的成就，克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弊端，增强了资本主义的自我调节能力，为资本主义发展创造了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

　　总之，十月革命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改变了俄国和世界历史进程。在苏联70多年的社会主义实践中，有成功也有失败，但其对人类历史发展与进步的影响是不可否认的。我们今天纪念十月革命，既要肯定布尔什维克的担当精神，更要认真总结苏共失败的教训，以利于我们建设好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